第381章 落井下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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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率領殘餘部隊逃出高墌城，一路朝著長安撤退。
宗羅睺奪回高墌城，遵照薛舉的命令，派人一路追擊唐軍，進逼寧州。
淺水原一戰，唐軍死者達十之五六，西秦太子薛仁杲親自上陣，落在他手中的唐軍士兵，他一定要殺死才會善罷甘休。
而被虜獲的唐軍，除了將領，薛仁杲下令將所有的唐軍士兵都殺掉，並且將唐軍士兵的屍體堆積成山，讓人圍觀。
劉弘基、李安遠、慕容羅睺等唐軍將領親眼目睹這一幕，心中悲痛不已。
薛舉趕到高墌城時，淺水原之戰已經結束，唐軍大敗，薛舉欣喜不已。
他稱讚薛仁杲：“做得好，李淵在洛陽大出風頭，還想搶占我的地盤，今日你總算為我出了一口惡氣。”
薛仁杲笑得滿面春風，眉梢眼角皆是得意：“這是孩兒應該做的。”
郝瑗趁機進言：“陛下，唐軍剛被擊破，將領大多被我們虜獲，軍心動搖，我們可直取長安。”
“沒錯。”薛仁杲十分讚同郝瑗的提議：“如今李淵那廝忙著搶占地盤，長安防守沒有從前那麽牢固，我們應該一鼓作氣，把長安攻下。”
到時候，長安這座都城就是他們西秦的，以後也是他的都城。
薛仁杲開始在腦海中幻想自己坐在長安皇宮中的寶座上，該是何等威風的情景……
其他將領與文臣也紛紛附和薛仁杲的話。
薛舉想了想，覺得時機已到，即便沒有突厥人作為外援，他也有足夠的實力攻打長安。
於是，薛舉同意了郝瑗的提議：“好，那我們就直取長安。”
……
李世民逃回長安後，緊繃的神經頓時松弛下來，精神一放松，之前還沒完全好的病痛就席卷而來。
他又病倒了。
淺水原之戰，唐軍大敗，多名將領被俘，士兵死了大半，大元帥拖著病體灰溜溜地逃回長安，滿朝皆驚。
尤其是李淵，在聽到消息後大發雷霆：“區區西秦，你們也滅不了，養著你們還有何用？”
裴寂趁機說道：“陛下，秦王率領軍隊從洛陽出發，原本一路勢如破竹，拿下西秦指日可待。
“不幸的是秦王突然病倒，將軍權移交給劉文靜和殷開山，而劉文靜和殷開山過分輕敵，擅自迎戰，才導致兵敗，將士死傷無數。
“請陛下嚴懲劉文靜和殷開山，以儆效尤。”
跪在地上的劉文靜聞言，擡頭看向裴寂，目光很驚愕，他們曾經同在晉陽為官，又共同輔佐李淵起兵，他居然不幫自己求情？
不求情也就罷了，居然還落井下石？
劉文靜垂下頭，掩藏眸中的恨意。
殷開山自知理虧，爵位上，李世民是皇子，劉文靜是魯國公，而他只是陳郡公，爵位皆在他們之下，他不能把責任往他們身上推，只得攬下所有罪責。
“陛下，此次兵敗，皆是因為臣錯判形勢，與魯國公和秦王毫無半點幹系，臣甘願領罪。”
話落，他重重地磕下去，腦袋磕在地上，發出沈悶的響聲，也敲擊在眾人的心上。
李世民當即站出來：“陛下，我是主帥，應負主要責任，請陛下降罪。”
說完，也跪了下去。
劉文靜一看秦王都請罪了，他連忙說道：“兵敗是臣的罪過，與秦王無關，請陛下降罪於臣，不要怪罪秦王。”
李建成暗中窺視了一下李淵的神色，然後出列：“父親，此次戰事失利不是二郎的錯，他當時生病了，不能親自指揮，所以才會兵敗。”
作為太子，也作為長兄，李建成必須在李淵面前保持兄友弟恭的形象，哪怕李世民兵敗，他也必須為李世民求情。
當然，李世民是李淵的兒子，李淵不會真的降罪李世民，但這次兵敗總要有人負責。
李淵的目光掃過底下跪著的將領們，最後將目光落在劉文靜身上。
他緩緩開口：“此次征討西秦失利，全因魯國公和陳郡公不聽軍令，擅自行動，削去兩人官職，收回爵位，其餘將領各降三級。
“秦王作為此次主帥，雖事出有因，但也要負責，罰俸一年，閉門思過三日。”
眾人齊齊謝恩：“謝主隆恩。”
殷開山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結果，神情並無波瀾。
但劉文靜的臉色很難看，他沒想到就打了一次敗仗，他辛苦得來的爵位和官職就沒有了，憤怒、沮喪、失落在他眼中不斷轉換。
其餘將領只是降三級，還有官職在身，對比劉文靜和殷開山的下場，他們的懲罰就輕多了，不禁覺得真是萬幸。
李世民就更不用說了，罰俸一年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，閉門思過三日還能讓他好好養傷，也不算是什麽懲罰。
-----------
王庾收到前朝的消息時，懲罰已經執行，李世民也回了秦王府。
她跑去了匠心殿。
匠心殿是林郅悟和蘇侍郎等工匠做事的地方，是按照林郅悟從前的院子取的名字。
“東西做好了嗎？”王庾立在林郅悟身邊，看著眼前的模板問道。
“還差最後一步，快好了。”林郅悟頭也沒擡，繼續搗鼓。
為了不打擾他，王庾退到一旁，靜靜等候。
蘇侍郎和何稠走過來，小聲問王庾：“公主，林大郎這是在做什麽？”
王庾賣了個關子，神神秘秘地說：“等他做好了，你們就知道了。”
這話說得蘇侍郎心癢癢，恨不得立刻知道林郅悟在做什麽東西。
在匠心殿的這段時間，他們與林郅悟共事，起初不太相信這個少年能做出那麽多的神奇東西，直到親眼看見林郅悟做出望遠鏡，他們才相信面前的少年真的是個神童，他有著他們無法想象的“神力”。
就如晉陽公主，她也是神童，只要她在旁邊看一遍，那些器械她就會做了。
如此強大的學習能力，他們這些老人望塵莫及。
“好了。”
林郅悟看著面前的藝術品，很有成就感，迫不及待地跟王庾分享：“小庾兒，我做好了。”
王庾立刻跑過去，“怎麽用？快試試。”
“去拿些白紙過來。”林郅悟吩咐道。
侍從拿了一些白紙遞過去。
林郅悟接過白紙，操作一番後，白紙上就有了墨香飄逸的字體。
蘇侍郎等人看得目瞪口呆：“這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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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弘基、李安遠、慕容羅睺等唐軍將領親眼目睹這一幕，心中悲痛不已。
薛舉趕到高墌城時，淺水原之戰已經結束，唐軍大敗，薛舉欣喜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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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瑗趁機進言：“陛下，唐軍剛被擊破，將領大多被我們虜獲，軍心動搖，我們可直取長安。”
“沒錯。”薛仁杲十分讚同郝瑗的提議：“如今李淵那廝忙著搶占地盤，長安防守沒有從前那麽牢固，我們應該一鼓作氣，把長安攻下。”
到時候，長安這座都城就是他們西秦的，以後也是他的都城。
薛仁杲開始在腦海中幻想自己坐在長安皇宮中的寶座上，該是何等威風的情景……
其他將領與文臣也紛紛附和薛仁杲的話。
薛舉想了想，覺得時機已到，即便沒有突厥人作為外援，他也有足夠的實力攻打長安。
於是，薛舉同意了郝瑗的提議：“好，那我們就直取長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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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病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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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李淵，在聽到消息後大發雷霆：“區區西秦，你們也滅不了，養著你們還有何用？”
裴寂趁機說道：“陛下，秦王率領軍隊從洛陽出發，原本一路勢如破竹，拿下西秦指日可待。
“不幸的是秦王突然病倒，將軍權移交給劉文靜和殷開山，而劉文靜和殷開山過分輕敵，擅自迎戰，才導致兵敗，將士死傷無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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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文靜一看秦王都請罪了，他連忙說道：“兵敗是臣的罪過，與秦王無關，請陛下降罪於臣，不要怪罪秦王。”
李建成暗中窺視了一下李淵的神色，然後出列：“父親，此次戰事失利不是二郎的錯，他當時生病了，不能親自指揮，所以才會兵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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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緩緩開口：“此次征討西秦失利，全因魯國公和陳郡公不聽軍令，擅自行動，削去兩人官職，收回爵位，其餘將領各降三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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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不打擾他，王庾退到一旁，靜靜等候。
蘇侍郎和何稠走過來，小聲問王庾：“公主，林大郎這是在做什麽？”
王庾賣了個關子，神神秘秘地說：“等他做好了，你們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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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匠心殿的這段時間，他們與林郅悟共事，起初不太相信這個少年能做出那麽多的神奇東西，直到親眼看見林郅悟做出望遠鏡，他們才相信面前的少年真的是個神童，他有著他們無法想象的“神力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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